金属锈标

看文/画麻烦移步小号bitterhoney哦

斯卡布罗集市

自我满足,无病呻吟,矫揉造作,慎入慎入


实在忍不了也请不要骂脏话QAQ


其实我觉得柱间很美(小声bb

本文又名:

柱斑ooc教程

看中二文青如何将人物写到面目全非


农夫柱*老年斑(假

―――― 时间的洪流推着几乎所有人和事物向前奔涌――――



        有风来,赤黄的尘土弥漫着,夹杂着麦屑的清香。它们揉杂在一起,踏过他宽阔的肩膀,交汇着游向远方。那是一种沉静的,安稳的,数千年来未曾变化,也或许将要永不变化的味道。


         他信步走在田埂上,脚是赤着的,偶尔会有被遗落的麦芒刺挠着他的脚,但并无大碍。经年累月的耕作让他的手脚宽大坚硬,厚重的茧上有龟裂开的缝,坚硬的胸膛,开朗的笑颜。那是独属于他的,沉稳可靠的,朴实的庄稼人的气质。


让人安心的味道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 很近了,他甚至可以看见对方被风处吹起的蓝色袍角下,那宛若珍珠般白皙润泽的脚踝。


         “小哥,穿得这么厚,你不热吗?”千手柱间从田埂上跳过去,大步走到路边“虽说已经入秋了,但下午的日头毒着咧!我都恨不得脱光了泡在河里不出来了,你也是够能忍!”他盯着着对方白皙精致的脸看了会儿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“我就奇怪小哥你怎么穿成这样在路上走,你是城里来的吧,我们乡下人糙的很,没有你们这么讲究。”



          他会这样说自然是有依据的,早些时候柱间便看见了他,那时他还远远的站在坡上,托了这劳作的生活,柱间的视力好得很,轻而易举的,就看清了对方的摸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  那人奇怪得很,热辣辣的太阳就顶在头上,他却穿得严严实实,连手指都没露出来一个。及腰的长发看起来很硬,过长的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。衣服的样式很像古代的袍子,与当下的环境、审美大相径庭,但那光滑的料子却一看就知道贵的吓人。身后有一件扇子摸样的装饰品,看质感却像是某种金属——从没见过哪家的扇子会反光――估计是什么高科技。(千手柱间下意识地忽略了“武器”这一选择)他就那么站在那儿,一动不动的,像是在看着什么,又像是什么都没看。

        当更古怪的是,本应与村子格格不入的男人,在柱间眼里却诡异的融入了一切,他甚至觉得,这幅画面是那么完美自然,仿佛男人生来就该站在那儿。

又或者,这儿就是为了让他站着而存在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 柱间看着他的装扮,疑惑只持续了一秒不到,便觉得汗水哗啦啦的从开了闸的毛孔里流出来,浸透了他敞着怀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 热,是真热,他劳作了这么久,都不及看见这人的一小会儿热——他穿的是真厚,厚到柱间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。


抬手抹了把汗,再睁眼时,恰好起了风。


         于是小半长光洁的脸庞便露了出来,纯黑的眼瞳空洞却美丽,卧蚕衬得对方的眼睛大而妩媚。柱间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有了场艳遇,却好死不死看见了他的喉结——哦,是个男人。


不,就应该是男人。


没来由的,他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 四散的光汇聚起来,优雅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,纤细白皙的手抬至脸庞,而后,撩开了过长的发。饱满的额头露出来,异色的眼眸诡异妖艳, 利落流畅的线条让他看上去像刀锋般锐利。他直视着千手柱间,那眼神像是在询问:你看清楚了吗?

――――不,不该是询问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 千手柱间忽然觉得有些无措,那感觉糅杂了痛苦和悔恨,激动与期望,复杂的令他一时承受不来,他蹲下去捂住胸口,那里纠痛的另他几欲晕厥,但很快他就把手捂上了后颈——那是一种缓慢的侵蚀,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凉意从一处皮肤开始蔓延起来,浸入骨子里,也浸透他的全身,他想要呼喊,想要争论,却一字也发不出来


――――那应该……应该是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 他终于还是张了张口,轻声说“Madara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  疼痛戛然而止。


         男人已经不见了。


――――那应是挑衅才对啊!


         他忽然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,失望的想要尽快躲回家,却在这时看到,那个男人正沿着满是尘埃与谷物的乡间小路,缓步朝他走来。

――――为什么会是询问……

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轻叹,随着微风消散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 千手柱间坐了下来,继续和他说话“你是城里的,能和我讲讲那里的事么?我的儿子进城去了,我想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不是”


          “欸!可你看起来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也是乡下来的”对话再次打断,顿顿了,他问“你结婚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 “是呀,哈哈,我看上去还挺年轻的是吧?大家都这么说,其实我都四十多了,孩子们都大了。哎,你是哪个村的?改天我去找你喝酒!”


         男人的目光忽然探的很远,他捡起前方的树叶,眼睛透过上面不知何时被刺穿的洞看着田野,眼神却像是穿透了面前的一切,看向不知名的地方,过了一会儿,他才轻轻开口:“不必了,那是一个...很远的地方。”他扔掉了手里的树叶,转头盯着千手柱间的眼睛:“你呢?你...的夫人怎么样?”


         柱间难得没有追问,反而也安静下来,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在嘴里叼了根草,仰头看着天上的浮云:“她啊,早几年就走了...小纲出生的时候,她跑到几十里外的集市上给儿媳妇买鸡,说是要给她补身子,下着雪,山路那么难走......明明走之前还说得好好的……哎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...抱歉。”


        “哈哈哈骗你的,你这人可真逗,怎么可能是这样,我们家就养着鸡,怎么可能会有人跑那么远去买鸡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 他笑得前仰后合,可对面的男人并没笑,他看着千手柱间的脸,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,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怀里“你还是老样子,一点都没变啊”


         “...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不...没什么”


●●●●●●●●


          他宇智波斑从未想过世上竟会有如此荒谬之事——已死之人竟凭空复活。他并不是未曾有过相似的经历,只是当年之事皆是他一手谋划,而如今......他只想在那无限虚无中期待能有机会再与柱间共饮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 在来世。

死过一次的亡灵十分清楚,哪里只有虚无。


         是了,他活了,在他终于放下执念渴求净土的时候,他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这不是命运的玩笑,他想。

这是报应


         显然,距离战场被打扫干净并没过多久,四战的痕迹尚且新鲜,泥土里甚至散发出血液的冷香,就像是沉积在他骨子里的,从不曾逝去的,那独属于他宇智波斑的味道——金戈铁马,硝烟弥漫,锋利刺人。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,十尾的副作用也好,阴谋者的诡计也罢。这些他都不在乎了,他累了。

睁眼时入目皆是绚烂的星光,青黑色的天穹悬挂其上,四周静谧安宁却不乏生机,有破碎的星像他飞来,在他眼前稍停片刻后便继续飞远。他站起来,目送那萤火虫在夜风中飘荡远去,而后便转过身,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行。


从前他也有过信仰,盼望去到净土,可时过境迁,当年被他崇奉尊敬的神明早已被世人所遗忘,他也早已不再奢望净土的大门。如今,他该何去何从,他存活于世的目的究竟为何?他不知道,也懒得再去做那些所谓的深谋远虑。他经历过太多,如今只想尽快休息。


只可惜世间之事尽不如意。


他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力被剥夺了。


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。



那便继续走吧,多少人苦求不得的机遇,自己就算在厌恶也不能浪费吧——于是苦笑被吞下,漫无目的没有终点的旅程就此开始。



只是没想到,这一走,就是几千年。



他不曾在乎过他人看向他的目光,他一向如此,随性洒脱。他只是不想再破坏这脆弱如建在流沙上的和平,他害怕人门眼中的惊疑畏惧,这也许会是什么新的战争的导火线。更害怕听到有人提起他是柱间曾经的好友,原因不详。后来他嘲笑自己天真的想法,这是无所谓的,即使提起人们也不会责备柱间。


初时他只在无人的深山前行,后来他开始拜访人烟稀少的村庄,再后来他游遍名川胜水——他已无所畏惧,这世间再无人记得他宇智波斑。就连他自己都似乎淡忘了这个名字。


他去过那么多的地方,见过所谓的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;也看过瑰丽艳美的大漠孤烟;他见过极光的次数难以数清。他的生命漫长的令人作呕,时间永远挥霍不尽,沧海桑田也填不满他空洞的眼底。。


这期间他进行过无数的抗争,可从未成功。于是他便放弃了,顺从的承受起世界对他的惩罚——还能如何,我是个罪人,这一切皆是我罪有应得。


他似乎已经疲于抗争。


评论